本帖最后由 SusanZhou 于 2016-3-12 22:05 编辑 4 f, x. Q: l; k( }: i3 y u' d% A4 n: ]
6 x) y4 o& Z: U7 W) L我记得的那份依赖 ——那新年的记忆 作者: 蔡昕芮,17岁, # n& Z7 i* H2 p6 ^0 H
俗话说的好啊,每逢佳节倍思亲。从小到大,我最盼望的节日就是新年。这不嘛,两个星期前,在我坐车回家的路上。牵挂,就像那涌流不息的山瀑,不见中止。那时的我坐在车上,凝望着那夕阳留下的那最后一抹殷红。脑海里反复掂量着今年的春节又该如何独自一人在异乡度过。那明亮,耀眼的夕阳红像一块闪闪发光的碧玺,可望但却不可触碰。那强烈的光芒使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缝。我的手也不自觉地张开,并开始尽力遮挡着那绚丽的光彩。但无论我如何尝试,那傲人的光线总不会消失不见。璀亮的蔫红给了我一种无法碰触的震慑。头脑里反复回荡着那熟悉的诗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因为红,正是年的色彩。也是我最曾依赖的色泽。。。。。。
2 |: a# V. ]8 N- ` “剪不断,理还乱” ! K5 y; f. e+ J [" r. e
空旷的公车仿佛也被我的思绪所牵连着,走走停停。正当我还沉浸在新年的回忆中时,正当那一段段情节在我脑海中清晰可见时。刺骨的寒风扑打在了我被阳光照的发热的脸上。这一击打醒了沉醉在记忆片段中的我。车又一次的停了下来,寒冷的厉风无止境的浸入着温暖的车厢。我同往常一样不经意的一瞥那些匆匆往来的乘客,脑海里又不经意的回想起在中国过年时那车厢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景象。但是在想到的那一瞬间,我却又逃避一般的把思绪转移到现实,又一次不自然的环顾着四周。迟迟不敢掀开那份满满的寄托,恐怕会再次陷入那无止境的依赖。。。。。。
2 l- F! R: B( R, f. J; ~ 正当那时,我看见一名年轻的亚洲母亲领着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走上了公交车。她们坐在了我的旁边。起初我没怎么过多留意。心不在焉的把头又一次转向了窗外。但不一会儿,我听见了那个小女孩用着稚嫩而不熟练的中文向那位亚洲母亲说到:“妈妈,新年 is coming soon! I can’t wait!!” 这句话迎起了我的关注。我将我的目光再次转向了这对母女。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娇滴滴的拉着她母亲的双手。一头整齐乌黑的齐刘海下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对紧握的手掌。我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依赖的靠在妈妈肩膀上时发出的甜甜笑声,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脑海里,渐渐浮想起来我小时候过年的样子。那份回忆,被缓缓的撕开着。那份久违的依赖,徐徐的从内心深处涌出。 年
* {, g( ~0 V; h# H5 Z c+ p 小的时候,快过年时的我总是会像一只小喜鹊一样蹦蹦跳跳的拉着妈妈的裙角,一遍又一遍的央求着她给我讲“年”的故事。我的母亲总会不厌其烦的和我讲着“年”的传说。。。。。。 “‘年’是一只力大无穷的妖怪,它作恶多端。老百姓们被它惹得鸡犬不宁,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啊,它每年都要抓一对童男,童女。。。。。。”每当这时,母亲话音刚落。看笑话的大人们总会一一吓唬我。他们总恐吓着对我说,“年”要把我抓走,并把我关在一个寒冷的洞穴里让我一个人过年。每当此时,我总会被他们的话吓的惊慌失措的大叫,妈妈永远都会在我的身边,把我轻柔的抱起。温柔的对我说:“ ‘年’是不会把我的宝贝女儿抢走的。我的宝宝会每年和今天这样,一起和大家开开心心的过年,好吗?”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让我平息的魔咒,总能安抚我那年幼的心灵。它就如一颗定心丸,使我紧绷的神经放松。通常在那时,淘气的我会趁着妈妈抱起我的机会,撒娇般的依赖在妈妈的肩头,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妈妈,轻轻的说到:“那就好。我要永远和爸爸妈妈们一起过年”并赖在那里不下来。妈妈的爱,给了我依赖。 / u0 X5 D( |7 Y$ ? Z5 D
在中国时,每当快过年的时候,我都会一遍遍的询问大人们哪天是新年,那一天一起出去玩。我总会把亲戚们问到不耐烦,他们甚至为了我还统一了回答答案:“等花市开始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了!” 在我的故乡,花市是为新年而铺垫的花絮。对我而言,花市是新的一年的开端。 5 Z+ q) m* T6 y$ b# p6 _
在我童年的回忆中,每当花市开始时,整个街道都是那耀眼,喜庆的火红色。红红火火,张灯结彩,街道两旁都是各种各样新奇的小玩意。我总会缠着爸爸妈妈带我一起去那游玩。那时爸爸总是忙于工作,过年几乎是我唯一可以缠着父亲的机会,当然我从不会放弃着难得的时机。只有在过年时,我的爸爸才会乖乖的放下工作上的压力和繁忙工作。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的我等待着新年到来的喜悦之情。只有在那时,父亲才会难得的换下他那一成不变西服。在家里穿起红彤彤的衬衫,围上那荔红的围巾。爸爸在家里个子最高,妈妈趁他难得在家的机会,像司令官一样的“指示”他挂这个放那个。爸爸作为一家之主总负责在家里的阳台上挂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我当时个子矮,每当爸爸挂灯笼时我就只有在梯子下看着发呆的份。以当时我的身高,我也不能帮上他什么忙。但又出于好奇只好冒着被砸到的危险在地面上偷偷的看。虽然很想缠着他,但是又怕分他的心。有时爸爸会把我赶到一旁,免得我在那捣乱。可是处以种种的不放心,我总会躲进屋里装成贴窗花的样子看父亲忙。对我来说,那时我所依赖的年味。
5 Z' {' ~' Q1 m 忆
) X- p: L- j9 P! e0 Y+ x* Z 在中国过年时,妈妈会是那个从早忙到晚,负责给全体家人同胞们做美味佳肴的大厨。对我这种吃货来说,那时一年中最幸福的时刻。过年必须要吃饺子!妈妈总说那时我们中华民族过年的传统。母亲做饺子时很是讲究。从用料,食材,火候都有着很多苛刻的要求。每次在准备年夜饭时,我们这种勤劳的中华儿女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喘气的时间。洗菜,做菜,蒸鱼,包饺子,杀鱼宰猪那叫个痛快。凉菜,热汤那是好个忙碌。这还不是重点!在新年里,妈妈总会担心大家不够吃。所以她总会和我一起做一些餐后甜点。我总会负责为大家做手工年糕。豆沙,葡萄干,枣泥那是样样不能缺。美食充满了是我对新年的渴望与爱戴。那一盘盘劳动的结晶,充满了我们幸苦的汗水,更满载着年的味道。五颜六色的一盘盘菜都充满了我对母亲食物的那份依赖,和那团圆的喜悦。
& ~; T# f3 I6 n/ T7 ] 在过年时,我总会依靠在我的父母中间。每当我们一家人看春晚时,我总是那个在家里上窜下跳的那位。每当过年的时,许多人都会给爸爸打电话拜年。每当电话一来,爸爸总会嫌我太闹。于是乎他一人会站到沙发的另一边,接着他那些亲朋好友的来电。那我也就只好依赖在妈妈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家人们春节期间的安排。但每当我看见父亲挂断电话的时,在那一刻的我总会迫不及待的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拉回沙发,缠着他陪我看春晚。年,是我对父亲依赖。说实在话,父亲当年真的很忙。有时候,即使是在放春节假期时,他还要开会,还要往办公室跑。小时候,我最渴望的事情是和父亲一起吃晚饭。在那时,每到吃饭时间点时,我就看着隔壁同学家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聊着天,一起暖洋洋的吃着那热腾腾的饭菜。而我却总会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爸爸的来电,听着隔壁家传来的笑声。看着眼皮底下的已经微微发凉的晚饭,但又不忍心开动。。。。。。对当时的我来说,年夜饭弥补了我几乎一年的苦苦等待。因为我知道,只有在那一天!父亲不会迟迟来电,告诉母亲他有饭局!只有那一天!他不会一大早赶去学校开会。我依赖着那一天,我依赖着那家庭团圆的美好感受。。。。。。 : z, ]5 U" Z' x# f0 @7 k
现实 当我回过神时,夕阳早已没了踪迹。夜幕降临,窗外的景色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沙。那对年轻的母女俩早已没了踪迹,车厢内比之前更加空旷了。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充满了温暖。那儿时对新年的记忆依然记忆犹新,我看了看双手,没错这不是个梦。那火热的充满了欢乐的内心,和那脑海里的无边红墙。仿佛旁边的一起都充满着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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